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方涛 赵茜


(资料图片)

8月21日下午,主题为“行走的力量”阿来《西高地行记》新书分享会在上海展览中心友谊会堂举行。

近几日,阿来确实在“连轴转”,上海书展期间,他共有三场新书分享会:散文集《西高地行记》、长篇小说《寻找香格里拉》、诗集《从梭磨河出发》,每场都有大量读者赶来。阿来告诉潮新闻记者,前几天,他刚从南国书香节佛山分会场回来,分享的内容也是这本《西高地行记》。

行走在雪山之间,领略一花一草一宇宙的生命奥义。阿来是如何将“行走的力量”转化为文字的力量?

要见人所未见,写人所未写

“这不是一个短时间的作品,我花了六七年时间,在四川到西藏、云南、贵州、甘肃等地行走,也就是中国的西高地。上个月,我去了长江源,地理大到你没法想象——二十天时间,往往两三天没有见到过其他人,就是无尽的山、无尽的水、无尽的荒原,在那种场景下,你确实感受到,天地苍茫,给你的文字不一样的力量。”

阿来在分享时说道,自己虽然常年在行走,但行程有个明确的标准,“在我没读过这个地方的书之前,这个地方我不去。我们到一个地方,要见人所未见,写人所未写。”

阿来《西高地行记》分享会现场

近年来,阿来格外注重读地域、民族相关的书,因而,阿来这个外地游客往往比本地人更了解当地。现场,阿来就分享了一个小故事:

阿来去云南丽江租车旅行,司机见了他,边开边说,阿来老师,旅程结束后我要写一篇文章,叫《我带阿来游丽江》。结果阿来要来行程图一看,发现全是网红打卡地。“除了玉龙雪山,我把目的地全改了。这下轮到司机傻眼了,因为这些地方他这个本地人也没有去过。我说,不如你坐到副驾驶,我来开吧。”

五天旅程过后,阿来问司机,这篇文章还写吗?司机摇摇头,不写了,写不了。

“我说,要写。只不过题目要改成《阿来带我游丽江》。”阿来幽默的发言赢得现场阵阵掌声。

诗不仅在远方,也在脚下

熟悉阿来的读者想必都了解,阿来笔下文字始终有种诗性的美感。

阿来表示,中国的现代小说,从五四以来,大约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。在此之前,诗歌和散文是中国传统文学中最灿烂、最精妙,也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,可以上溯到《诗经》《楚辞》,他永远不敢放松在这种文字上的追求,正时通过诗歌,他感受到了汉语的无限可能性。

“现在经常有句话,叫‘诗与远方’,米兰·昆德拉也说生活在别处。但往往情形不是这样的,我们不能忽身边之美。实际上诗不仅在远方,也存在于我们的身边,我们的脚下。”

尽管常常在旅途中,但阿来却从不忽视身边的诗意,在他眼里,一棵树一棵草也各有其美。

阿来强调,在今天这样全球化的一个时代,对于自然之美的呈现显得尤其有意义,它能帮助我们完成一种意识、一种身份的构建。

阿来为读者签书

分享会开始前十分钟,潮新闻记者在现场偶遇阿来,与他聊了两个问题:

潮新闻:阿来老师最近连续推出三本书,散文集《西高地行记》、长篇小说《寻找香格里拉》、诗集《从梭磨河出发》,我们关注到,这三本都是“行走在路上”的书,“行走”为什么如此深刻地影响了您的创作?

阿来:我觉得我们中国的古典文学,尤其是唐诗,大部分都是行走的结果。可能后来到了小说时代,我们慢慢就需要大量时间待在书斋里面思考。但我在书斋里待久了就会有点“贫血”,要保持生命力,充满力量感,行走在大地上很重要。

今天我们在小说世界里,我们越来越沉浸于想象。当然,想象也非常重要,尤其网络文学兴起以来,它可能就更是依赖于这种想象,而不是行走。但我自己的文学观念,或者说我自己觉得一个更健康的生活方式,都应该在大地上行走。而且行走也是一种阅读,只不过阅读的是史上大地上所呈现的这个世界。

潮新闻:这三本新书,题材分别是长篇小说、散文集、诗集,这种多元的题材尝试,对您的创作是一种挑战和突破吗?

阿来:我并不会受到太过但干扰。我们古人把写作叫成做文章。做文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需要太多的题材限制。这不是简单地指一首诗有多种形式。面对所有的感受,我在写作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寻求它合适的表达方式。

这个内容适合写成小说,这个可能更适合诗,你老老实实把它讲出来就行了。题材的这种分别,今天在我们文学理论研究是也是一个经常会讨论的问题,就是形式与内容。我并不限定我是个小说家,对于其他文学题材我也很有兴趣。如果非要给我加一个头衔,我觉得文学家就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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